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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搬运】诺贝尔奖的荣耀(3+4)

搬运自柄刀一老师执笔的御手洗官方外传!

这两篇不是很长就抓紧时间码完啦!ヾ(゚∀゚ゞ)




3
  飞机降落在哥本哈根的卡斯普楚国际机场,由此转机到斯德哥尔摩。
  卡斯普楚机场仿佛缩小版的成田机场,大量使用玻璃与钢铁为建筑材料,呈现出利落简洁感,非常引人注目,金属感的淡蓝光溢满整个空间。
  御手洗说机场是在一九九八年九月改建的,原本的机场柜台十分狭小,人马杂沓,恶评不断,现在总算散发出北欧特有的宁静氛围。
  我刚逛完乳制品种类丰富的食品区回来,板仓的惊喊声随即传来。
  “有人坚信自己是死者?”
  板仓和御手洗并肩坐在待机区的沙发上聊天。听到板仓脱口而出的诡异话语,我便加快脚步向他们走去,聆听对话内容。
  “这是一种名为行尸症候群的精神疾病。”御手洗解释:“病患总觉得自己身上发出腐尸的臭味,坚信有蛆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。”
  “这真是......”
  板仓吞回肚子的话似乎是“怪异到了极点。”
  在抵达哥本哈根的十一小时航程中,御手洗不断说出松懈板仓心防,引起他兴趣的话题,并抓住机会,在谈话内容中适时带进以分子生物学观点分析的脑科学,并介绍脑神经缺陷引起的各种疾病。
  沉默好一会后,板仓提问:
  “您是说行尸症候群也是脑部损伤造成的吗?一个人会坚持自己是亡者,那根本是发疯了吧?”
  板仓提出的这个问题,只要有听过御手洗先前进行的解说,就会明白发疯也是脑部异常所引起的。
  “这确实也是大脑方面的疾病,”御手洗语调平静地叙述,“主要是因为视觉认知与情感连结的线路无法连接所致。当我们看见认识的人,大脑会同时唤起对此人的记忆。如果对方是你不喜欢的人,过去所有不好的经验,就会体现为负面情绪涌现在心中;而看到喜爱的人,就会产生快乐的感觉,板仓先生您也是如此,对吧?”
  “嗯......”
  “大脑接收的视觉情报,会到达边缘系的扁桃体这个区域;对方的长相唤起情感记忆,接着情感刺激到整个扁桃体,在人的心中会产生相对应的情绪。但若扁桃体无法正常运作时将会如何呢?这种病患能够辨识双眼所见的每个人的模样,也能唤起记忆,但心中不会产生任何情感,称之为卡波格拉斯症候群。病人坚信自己的亲属与配偶等等的至亲好友,都是他人冒充的。”
  板仓听了,表情立刻变得僵硬,甚至采取保护自己避免受到某种伤害的姿势。他皱着眉头,似乎很痛苦。
  我知道其中因素,也逐渐明白御手洗一路上跟他谈论脑科学的原因——为了板仓武实的儿子,板仓寿。
  出发前,御手洗告诉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  御手洗在赫尔辛基时和板仓寿相识。今年年初,板仓寿发生车祸,头部受了重伤,幸亏保住了性命。车祸后,他的记忆力正常,言语能力也没发生问题,只是变得表情淡漠,但亲朋好友还以为他是因为尚未摆脱车祸的惊吓所致。后来,他逐渐拒绝和家人交谈,甚至说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。譬如,他会质问父亲:“你把我真正的父亲怎么了?”当他母亲担心地询问他状况,他竟然回答:“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吧?但你的伪装技巧很高明。”对他妹妹也不例外。
  当时负责治疗板仓寿的医生,由于欠缺脑部损伤的专业知识而使得事态每况愈下。医师将板仓寿的病情随便地诊断为“一时混乱”,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的言行举止非但毫无好转的迹象,而且病情渐渐恶化。
  一开始,做父亲的以为儿子是在闹脾气,恶作剧,因此大动肝火。板仓武实凡是要求中规中矩,无法容忍这种异常举止。当他断定儿子发疯之后,立刻禁止儿子与外界的接触。在他看来,儿子的存在是种耻辱,所以家丑不可外扬。板仓寿变了一个人,他的儿子已经消失不见了,最好把他隔离在家中,避免曝光。
  板仓寿尚未结婚,母亲与妹妹投注心力,想要让他恢复正常,但终究敌不过一意孤行的板仓武实。他非但严格禁止家人谈论儿子的状况,甚至不得谈起任何关于他的事。
  他拒绝朋友邻居谈到他儿子的病况,将关于板仓寿的话题视为禁忌。有位交往三十年的老友好心提醒他,板仓寿的病因说不定是大脑受损引起的,必须送医进行正确的诊断,结果他和对方断交了。
  任何人只要一提起他儿子,他立刻筑起一道高墙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  御手洗不着痕迹开导这位冥顽不灵的父亲,板仓寿的异常行为其实只是脑部病变的案例之一。
  “所谓卡波格拉斯症候群,就是扁桃体只对一部分的视觉情报起作用,所以病人即使看见熟人,大脑只会接收到冰冷的视觉情报,内心不会涌现任何情感,更别提产生亲密感。为了处理这种冲突,大脑会产生防御人格,做出这种解释:‘眼前的人和某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但却是冒牌货。’”
  “......”
  板仓一直保持沉默,并未对讲述科学理论的御手洗做出不礼貌的行为,只是一边倾听一边沉思。
  “只有亲朋好友才会让患者产生情感上的逃避,”御手洗接着说道:“因为平日甚少接触的人,不会有什么亲密感。经年累月产生的感情,现在却感受不到,为了化解这种严重的矛盾感,只好编造荒唐的理由蒙骗自己。曾经有个病例是将对方当作机器人。罹患卡波格拉斯症候群的人,将会陷入自我欺骗的世界中,非常悲哀。”
  “......”
  “卡波格拉斯症候群严重恶化之后,将会发展为我先前提到的行尸症候群。患者对整个世界无法产生情感,对任何事物麻木不仁,也没有任何情绪。此外,他们也失去了炎热寒冷等等的生理感觉,感受不到春天阳光的温暖,对四季变化毫不关心,所有事物都无法引起他们的关注。在他们眼中,世界是灰色的,和自己永远隔着一层距离,以至于患者相信宇宙已经毁灭,或是自己早已踏入黄泉。我们经常形容毫无意义的生活为‘宛如行尸走肉’,这正是行尸症候群患者的写照。”
  那感觉一定很孤独吧,我暗自心想。
  “患者活在孤独的世界里,”御手洗说道,“至少亲人要能理解他们的痛苦。”
  “......”
  “即便是棘手的精神错乱患者,肯定有其病因,可经由检查锁定脑部的病灶。情绪表达障碍也好,甚至于卡波格拉斯症候群,和胃溃疡一样都是需要接受治疗的疾病。”
  “可以痊愈吗!”
  板仓双眼放光,猛然转头看向御手洗,吓了我一跳。
  然而,御手洗仍旧波澜不惊地答道:
  “有些病例还无法医治,但已经有许多专家着手研究各式各样的外科或药物治疗,并获得成效。譬如代用神经的研发,神经细胞无法再生的学说也被推翻。总而言之,将病患送医治疗,绝对胜过让他自生自灭。”
  板仓再次静默不语,眼神望着远方。
  或许,他正凝望着自己始终无法走出的象牙塔。
  他一直专断独行,应该不愿轻易采纳机会渺茫的治疗。以他自负的个性,要接受众人的意见将儿子送医治疗,无异于拉下面子;万一最后治疗还以失败收场,他肯定更会绝对名誉扫地吧。
  我去查看班机资讯荧幕,确认起飞的时间,因为听说卡斯普楚国际机场未提供广播通知的服务,万一错过飞机就大事不妙了。
  再过一个小时左右,即将抵达御手洗的新故乡之一——瑞典。





4
  到达白雪皑皑的斯德哥尔摩之后,我与御手洗在机场的公车转运站和板仓分道扬镳。板仓看起来心事重重,御手洗则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眼神,目送他的背影离去。
  在斯德哥尔摩这座城市中,石造建筑鳞次栉比,高楼大厦寥寥无几。每栋建筑物都散发着历史悠久的气息,尖斜的屋顶释放出浓厚的北欧气氛。
  御手洗告诉我,斯德哥尔摩优美而闲适的景观,并非在近代化过程中偶然残留下来的结果,而是延续数世纪的都市计划打造出来的风格。一九九八年,斯德哥尔摩获选为欧洲文化首都。
  在这个拥有一百四十八万人口的大都市中,有海湾以及纵横交错的大小河川湖泊,是座由诸多岛屿与河川构成的都市。
  御手洗预定了拉格霍尔门岛上的青年旅馆。这座岛和陆地相连,旅馆和岛屿同名。
  旅馆和地下铁车站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距离。瞧见旅馆的瞬间,我顿时明白御手洗说这旅馆很适合用来当小说素材的原因——这里是由旧时监狱改建而成。
  看到旅馆服务生穿着囚衣造型的工作服,我忍俊不禁,冻得僵硬的脸孔也随之放松。服务生们个个朝气蓬勃、乐在其中地工作。
  客房的门扉是监狱时期的遗物,颜色为灰蓝,上锁用的铁板保持原状,喇叭锁的把手看起来也十分坚固。
  走进双人房,屋内摆设颇为雅致。
  在这里,现代囚犯可以享受惬意的生活。
  我丢下旅行包包,脱下沉重的外套,一边搓着手欣赏窗外的美景——马拉伦湖,水面上停泊着各式各样的小船。
  “那是当地人的交通工具,相当于我们的汽车和计程车。”
  御手洗解释道。
  横滨和这座岛屿应该都称得上是港都。
  对岸的右边,应该就是举行诺贝尔晚宴的斯德哥尔摩市政厅,据说照映在湖面的红色砖墙建筑物造型十分优美,值得一看。
  我和御手洗小睡片刻,恢复舟车劳顿的疲劳。黄昏起床后,先冲个澡,再换衣服准备出门。
  在此期间,我们将电视机开着,从荧幕画面上不难看出,明日即将举行诺贝尔颁奖典礼,瑞典举国欢庆。记者介绍着来自世界各国的名人,路上行人接受媒体访问,接下来镜头转到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地点——奥斯陆市政厅,以及瑞典皇室富贵华丽的历年影像。
  御手洗和包含杰佛瑞在内的几位共同研究的队友相约共进晚餐。关上电视后,我们离开旅社,外头已是华灯初上。
  我们边走边欣赏着左边的美丽湖景。
  天空一片紫色,夕阳余晖的黄色掺杂着白银色,穹苍撒下光幕,宛如来自天上的礼物般照亮街道,路上不见半座大型霓虹灯。
  四周覆盖着点点白雪,御手洗的外套下摆随风翻飞。
  当御手洗看清楚迎面走来的人们的面孔,旋即停步。
  对方是三位男性、一位女性。他们对御手洗做出亲昵却又带着某种程度敬意的动作。
  “杰佛瑞......”
  御手洗脱口喊出对方的名字。
  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绅士面带微笑地往前踏出,和御手洗握手。
  御手洗为我翻译道:
  “他说他们等不及了,干脆先来找我们,另外一位队友今天有事无法赶来。”
  接着,御手洗介绍每位队友给我认识。名叫杰佛瑞的长者,自然就是奥斯卡教授。一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诺贝尔奖得主,我就没来由地紧张起来。虽说御手洗也是实质上的诺贝尔奖得主,但这两个月相处下来,我已经习惯了。
  其他队友还有气质优雅的麦克·罗森泰;宛如运动员的莱斯·史代纳;而莫妮卡·梅兰达有一头金色长发,身着绯红色礼服,加上一件外套。
  杰佛瑞笑着对我说了什么。显然他讲的是英文,不过御手洗还是替我翻译:
  “他说,你的朋友是世界第一怪胎。”
  我点头如捣蒜。
  莫妮卡笑中带泪地凝视御手洗,她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:“你这个傻瓜。”
  这点我也心有戚戚焉。
  接着,莫妮卡温柔地抱住御手洗。
  天际开始落下纷纷细雪。
  晚餐地点选在市立博物馆旁的餐厅,气氛轻松悠闲,四周飘散着香草、黑麦面包以及鲑鱼汤的香味。
  大家想必和御手洗有说不完的话,但他们似乎顾虑到语言不通的我,体贴地炒热气氛,以免我感到无聊。
  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和煦朝阳般的笑容,席间觥筹交错,我感到无比温馨,映在我眼中的每张笑容也是如此温暖。
  多么美好的夜晚。




下章有点长,反正尽量更新吧!

有糖就好了嘛对吧!!!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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